明代戲曲湯顯祖曾在自己的不朽杰作《牡丹亭》卷首寫下一段題詞: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生而不可與死,死而不可復生,非情之至也。”寥寥數筆,堪稱禮教時代里對愛情最真切大膽的注解。憑借一部《牡丹亭》,湯顯祖奠定了自己在文壇的地位,后人甚至將他與西方頂尖的戲劇大師比肩,稱其為“東方的莎士比亞”。

把自己的名聲看做處女的貞操

和《牡丹亭》才子佳人的愛情喜劇相比,湯顯祖的人生無疑是一場悲劇。他字義仍,號海若,祖籍江西臨川,后遷居湯家山(今江西省撫州市)。

湯顯祖生在書香門第,祖上4代均享有文名:曾祖湯瑄,嗜藏書、好作文;祖父湯懋昭,字日新,博覽群書,精黃老學說,善詩文,被學者推為“詞壇名將”;父親湯尚賢是個知識淵博的儒士,為明嘉靖年間著名學者、藏書家,重視家族教育,為弘揚儒學,還在臨川城唐公廟創建了“湯氏家塾”,并聘請江西理學大師羅汝芳為塾師,教授宗族子弟。

生于1550年的湯顯祖,天生聰穎,卓爾不群。史書記載他“體玉立,眉目朗秀”,見者都嘖嘖稱贊。據說5歲時就能對對子,鄉鄰皆去檢驗,連出數對,沒有不應聲對上的。13歲時,督學賞其才華,將他補為生員,結果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。年才弱冠,就已經飽讀五經、諸史,精通樂府、五七言詩;此外,旁通天文地理、醫藥卜筮,可謂“全才”。 26歲時,湯顯祖的第一部詩集《紅泉逸草》問世,次年又刊印詩集《雍藻》,一時間聲名鵲起,海內人士都以與他結交為幸事。

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年才俊湯顯祖是中國明代戲曲家.(),卻在科舉一途中遭受了沉重的打擊。1577年、1580年,湯顯祖兩次參加科舉,均落榜。他的名落孫山,實際上是當朝宰相張居正暗中操縱的結果。

當時,張居正的兒子正好也參加會試,取中進士早已是內定,但同時,張居正希望找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作陪襯,也好掩人耳目。四處打聽之下,得知最有名望的考生是湯顯祖和沈懋學,于是曲意籠絡,聲言只要肯同他合作,就擔保他們高中。

沈懋學屈從于張居正的淫威湯顯祖是中國明代戲曲家.(),果然如愿以償地與宰相公子一同榜上有名;正直的湯顯祖卻潔身自好,先后兩次拒絕招攬,并諷刺地說:“吾不敢從處女子失身也。”他把自己的名聲看得比處女的貞潔還要重要,在名利面前,寧愿斬斷浮華也要潔身自好。不識時務的結果是異常殘酷的,在科舉之路上,湯顯祖連年不得志,直到1583年,張居正死后第二年,才以極低的名次考中進士。

批評的矛頭直指皇上

滿以為人生從此揚帆起航,結果,權臣張四維、申時行相繼當了宰相,以翰林的職位許諾湯顯祖,想拉攏他入幕效力。湯顯祖依然拒絕,他說:“余方木強,故無柔曼之骨”,意思是自己全身都是硬骨頭,不會妥協。

把當權者都得罪光了湯顯祖是中國明代戲曲家.(),湯顯祖的仕途理所應當地充滿挫折。他先是在北京當了個芝麻小官,第二年又被打發到南京,任太常寺博士,后遷任南京禮部主事,一待7年。自永樂皇帝朱棣遷都北京以來,南京一直是明朝的留都。雖各部衙門俱全,實際上毫無權力,形同虛設,太常寺和禮部尤為其中的閑職。在南京期間,雖有北京的官僚慕名請他回去任職,但最終并未成行。

所幸的是,南京雖然失去了政治中心的地位,依然是文人薈萃之地,詩文家、戲曲家、藝術家往往匯聚于此,談文論藝。湯顯祖在此,一面以詩文、詞曲同一些人切磋唱和,一面研究學問,雖至夜半,仍在讀書。家人因此笑話他:“老博士何以書為?”湯顯祖答曰:“吾讀書不問博士非博士。”

明代戲曲家湯顯祖曾在自己的不朽杰作《牡丹亭》卷首寫下一段題詞: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。生而不可與死,死而不可復生,非情之至也。”寥寥數筆,堪稱禮教時代里對愛情最真切大膽的注解。憑借一部《牡丹亭》,湯顯祖奠定了自己在文壇的地位,后人甚至將他與西方頂尖的戲劇大師比肩,稱其為“東方的莎士比亞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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